曾经有句话火遍全网“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,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!”
虽然我很不喜欢这种决定性的语言,但它确实引起了我们深深的共鸣,而,这一切的起源又来自一个叫弗洛伊德的人。
源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
大多数的家庭治疗理论(包括原生家庭论)都源于传统的精神分析学派。
弗洛伊德认为,童年期的创伤(或者其它有影响力的事件)会压抑到个体的潜意识中,以个体不能自知的方式,对其产生持久影响。
结合人本主义,童年创伤的主要原因是生理上的需求(比如饥饿、睡觉)和一些更高层次的需求(如安全感、爱和归属、尊重等)未能得到满足。这些需求,特别是“安全感”等高层次的心理需求,(当时的观点认为)在童年期,几乎只有通过原生家庭才能获得满足。
如果这些需求长期无法得到满足,缺失的心理感受可能积累成为创伤,对个体成长产生影响。而且童年的创伤发生时间越早,成年后所出现的心理问题越严重。(以上引自参考文献[3])
说完精神分析,那就说说行为主义。
共享环境与非共享环境
根据行为遗传学,人格的发展同时受遗传和环境的影响,在此基础上,针对“环境”,在研究多子女家庭的主要模式下,心理学家桑德拉·斯卡尔和行为遗传学家罗伯特·普罗明又提出了“共享环境”(shared environment)与“非共享环境”(nonshared environment)的概念。[5]简单来说,就是所有共享环境是比如社会、家庭、学校这些大圈子,有点类似于自己决定不了的一些事情,而非共享就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一些周围环境。
在此之中,共享环境往往意味着社会时代、家庭经济状况、父母的教育手段、送去的学校、购买的食物和玩具等,而非共享环境,往往指如结交到的不同的朋友、不同的兴趣爱好、不同的细微经历,或者受到的来自同一个人的不同对待等。
在《学龄前儿童的双生子依恋风格实验(A twin study of attachment in preschool children)》的相关期刊发表中,我们不乏能够看到这样的结论,即“虽然共享环境是显著的影响因素,但非共享环境的影响有时更大”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问题。
“对于童年期受到的影响,不能仅考虑原生家庭的因素”,这对最初的家庭治疗理论而言是一种发展。
原生家庭,你是否一直在放大它的负面影响?
虽然最初,人们追溯童年问题,探寻原生家庭教养方式的影响,其目的在于研究心理问题和人格形成。但是,当新手父母为教育和抚养中存在的一切微小选择焦虑过度时,我们不妨转过头来,从原生家庭的角度出发,去做一个整体性的考量。
首先要确定的一点是,原生家庭的教养影响并非单一的、负面的。
比如,一位孩子幼时贪玩,其母拼命逼迫孩子学习,孩子最后产生了严重的焦虑问题,但同时也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之一。出于前者的原因,孩子固然可以责怪母亲,但只要他还乐于在社会上发展自己(即,学业成功对他有用),他就不得不承认,至少母亲也在一些积极的事情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。
如果认为一切好事的发生都是个人的努力或者命运不凡,而一切坏事的发生都要归咎于原生家庭问题,那么比起合理的分析,这更像是为逃避责任而进行的胡乱归因。
带着这样的角度,我们再去看原生家庭的心理与人格影响。
心理,与身体相同,其健康状态被视为正常的、默认的、不需要刻意说明的状态。所以我们很少能听到“原生家庭的教养使我心理健康”这样的说法,这对观察原生家庭的全部影响来说是一种幸存者偏差。
由此,父母带来的一切积极心理影响往往被忽视,而消极的全被放大。对于认定自己饱受原生家庭之苦的新生代父母而言,这很容易就导向一种极端,即“如履薄冰,生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犯错,给孩子带来哪怕任何一点心理阴影”。
在家庭功能理论中,很重要的一个观点是,家庭内部的每个成员,其个体状态受到彼此的相互作用。如果一位父亲在与孩子对话时,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甚至不知所措的情绪,父亲自己难受自不必说,孩子也很难从父亲身上得到安全感。一个和谐健康的家庭,除了需要孩子健康,也需要家长健康。如此,双方接收和发出的反馈都是良性的,一个家庭才能平衡、健康地运作发展。
愿你,放下原生家庭的执念,安稳度过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