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代文人李渔的“节欲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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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文人李渔的“节欲观”

文章导读:李渔是清初著名文人和大戏剧家。同时,李渔一生也与许多女演员、艺妓、青楼女子发生过性关系。不过,在与大量女性的亲密接触中,李渔洞察了两性关系平等的内涵,并深刻认识到性在养生保健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。

李渔(1611-1680),号笠翁,浙江兰溪人,清初著名文人和大戏剧家。李渔一生著述甚丰,尤以戏曲、小说创作著称。李一生阅历丰富,满清入关后,他绝意功名,带着自己戏班子中的一群姑娘,游遍了大半个中国,尤以扬州、南京、苏州等商业享乐城市为主。过去,很少有人能公开承认自己有好色的生理本能,尤其是在文网密布的道德枷锁酷严的专制年代,但李渔却公开承认自己是一个好色之徒。事实上,李渔一生确与许多女演员、艺妓、青楼女子发生过性关系。不过,在与大量女性的亲密接触中,李渔洞察了两性关系平等的内涵,并深刻认识到性在养生保健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。    
李渔在《闲情偶寄》的颐养部中大胆地对性知识作了精辟论述,其内容不仅未显淫晦低俗,而且还甚合性保健、养生之常理,读来有令人耳目一新之感。    
李渔认为,男女之欲是一种客观存在,关键是善处不善处。不善处者有近姹远色两种,二者尽管各执一见,水火其词,但均不足取。因为近姹,即过于亲近女色,往往容易溺之过度,不能自拔,结果会伤身,精耗血枯,甚至命绝。至于远色,即有意回避情欲或压抑性欲,如清教徒一般,李渔认为,这既不可能且有违生理,天既生男,何复生女?针对有人说不见可欲,使心不乱即可以引起欲念的事物不见,人就不会思想混乱了。李渔并不认同,他说,这类人(假)使终日不见可欲,而遇之一旦,其心之乱,十倍于常见。因为性压抑是有害的,性是一种正常的客观存在和需求。所以,他主张应把色欲看得极为平淡自然,犹如天地一般。尽管引起欲念的事常会发生,只要内心能够把持,司空见惯了,就可渐至由度而驯至能守,由能守而驯至自然,这样常见可欲,亦能使心不乱。在他看来,只有接触多了,才不会因过度回避而引起更多的欲念麻烦;在他看来,能正常对待,即使有美色在前,也不过悦目畅志。
房事之乐是令人欢愉的,但李渔认为,对闺房之乐善处者贵在有节。他说:为欢即欲视其精力短长,总留一线之余地,能行百里者,至九十而思休。在他看来,在性生活上不放纵、能节制就有益健康。正如他说:我能用彼,则利莫大焉。李渔尤其反对妄服补药助性和借助女色养生的观念。他说:参苓芪术皆死药也,以死药疗生人,犹以枯木接活树女色养生是指古代房中谬论中的一男御数女、采阴补阳之术,李渔认为,追求这种方法的人,这无疑是倒持干戈,授人以柄。    
李渔讲求房事的欢愉,但强调在此事上一定要有节。为此,他还具体论述了应如何节制性欲的几项要求,讲得娓娓动听。    
一曰节快乐过情之欲。李渔认为,情洽快乐时行房,男女易处于极乐之境。但此时要有刻刻虑之,以防止过情,即过度纵欲,应做到留有余地为善。就是说,在性生活上,也居安思危。    
二曰节忧患伤情之欲。李渔说:忧中行乐,较之平常,其耗精损神也加倍也,因为人在忧愁时行房,体交而心不交,精未泄而气泄,就好比强愁人以欢笑,其欢之苦更甚于愁。他提出在忧伤之时,房事要较平时稍节则可。    
三曰节新婚乍御之欲。他提醒人们,男女新婚,为欢容易过度,往往一夕之耗,抵寻常数夕。此时不要过于贪恋,要静之以心,虽曰燕尔新婚,只当行其故事,即使新人,也要以旧人相待,不宜大动其心,过此一夕二夕,反以新人视之。其意思是:不要把一夕之欢当作一劳永逸的事,要考虑欢情应涓涓细流,来日方长。    
四曰春季行乐之欲。春天万物生发,人心欢畅,由于心情好,当春行乐,每易过情,李渔说,此时应思患预防,不得纵欲过度,而先埋下病根。他解释道:一岁难过之关,惟有三伏,精神之耗,疾病之生,死亡之至,皆由于此。如果春季能分心花鸟,纵游山川,不纵欲,多蓄养精神,就会使人安然度过将来之酷夏。反之,如果春季不节制,并力闺房,就易致身无宁刻而得病。这实际上强调了房事季节养生的重要性。    
此外,书中还提出了在饥饱劳苦隆冬盛暑等情况下,都应适当节制房事,这些认识大多与现代性保健的观点相吻合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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